此时高长山和匡路名两人看起来因为年事不少,也是有些疲惫了,特别是匡路名,都已经扭头要离开了。

可是这时候,突然在匡老汉和江氏躲着的屋里,突然却是亮了灯,我先是一愣,接着有种不详的预感。

高长山先是一声惊呼,接着赶紧的说道:“这匡老汉就不知道这时候最忌讳开灯的吗,这是不想要他小儿好好的投胎转世了是吧,这事做的。”

高长山说完,赶紧就往屋子那边慢跑过去,而匡路名也是带着另外两三个人跟了过去,

“出事了。”我站在秦曼旁边,听到秦曼小声的说了声,不过此时所有人都是往那屋里赶过去。

但是突然在匡老汉家门口那些白色的纸条都开始飘荡起来,根本不是什么狂风大作,只是起风而已,可是就是这点风,却没想到当高长山几个人要冲向那屋里的时候,突然在地上盆子里烧着的天梯,被风就吹了过去,高长山和匡路名几个立刻被吓得直往后退。

可是接着却是什么异常都没有,当高长山和匡路名一停下来,却是一点风都没有。

我虽然认为是巧合,但这一下也是所有人都给震了,一时间竟然都停下了脚步,只能冲屋里大喊,没有一点回应。

“别走前门,从后门进去。”秦曼突然冲前面喊了一声,那高长山才猛地停住,赶紧绕到这屋子的后边,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匡老汉,可是这时候屋里却是一点回应都没有,本来匡老汉和江氏应该是躲在哪个门后面,这一眨眼功夫绝对不可能不见了的。

我们六七个人跑到这屋的后面,那屋的后门依旧是被封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虽然是说很严实,但哪里禁得起几个男人的蛮力,就几脚,后门立刻就被踹开了,立刻就能看见,破开破碎的木板,立刻就能看见匡老汉和江氏两个人平直的躺在地上。

不过匡老汉和江氏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是暂时的昏迷了过去。

“这……”我倒是有些发愣了,手里的相机匆匆往匡老汉和江氏身上拍了几张,就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周围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只是这两个人突兀的昏倒一般。

突然秦曼冲出了屋子的正门,第一次看见秦曼如此的紧张,但是秦曼站在屋前四处张望,像是要找到些什么,可是几秒后却是无功而返的走了回来。

本来打算一大早就把匡老汉和江氏两个人一齐送到镇里的医院去看看,但天还只有蒙蒙亮,江氏却是先醒了,而且满脸都是冷汗,我也是被江氏吓得够呛,连忙退后一步,匡路名还有另外几人已经是先离开了,这屋里也只剩下了我,秦曼还有高长山三个人,另外就还有匡老汉和江氏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江氏突然大哭起来,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

“你看见什么了,你说你看见什么了?”高长山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不过反差很大的,江氏突然平静了下来,“原来在我儿子死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我眼睁睁的看我的儿子去死,我眼睁睁地……”

接着突然,江氏伸起自己的双手,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像是疯了一样的往自己的脸上抓了过去,毫不留情,我马上是下意识的去阻止,可是江氏的指甲已经是深深的陷入了她自己的肉里面,霎时间血肉模糊,我和高长山赶紧一左一右赶紧把江氏的两只手按住,而江氏也只是挣扎了一下,接着又是昏迷了过去。

把匡老汉和江氏都送去了西泉镇里的医院,我悬在喉咙眼的心,才稍稍放了点下来。

“这事情,看来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这你是早知道的。”我眼睛看着秦曼,虽然不知道秦曼到底是什么人,但是秦曼绝对知情,因为从始至终,秦曼都表现的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就算是在她脸上闪过的唯一一丝的慌乱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那在你看来这是什么事件?”秦曼突然回过头,问道。

“在匡星死去时,身穿锁魂红衣,腰系降命白花,头顶被分魂针洞穿天灵盖,脚上也捆着坠魂砣,泳衣为水,红衣为火,秤砣为金,横梁为木,地为土,五行俱全,这番是要先锁魂,再泄魂,最后取魂魄,这是茅山道家人所为。”我眼光没有丝毫离开秦曼,说道。

“我可不知道什么五行,我也不信道术之类的东西,就真有那什么神通道人在,茅山道人又何必大费周章来取这小孩子的魂魄,你未免也把他们看得太不值钱了。”秦曼笑笑说道,不过这话一出,跟我预想的果然没有多大的出入,这秦曼也不是寻常人家,我知道这些也只是因为我那做了一辈子老传侯的爷爷,而秦曼一个在大城市里长大的女人,如何知道这些东西,我却根本无从考究。

“这匡星想必也是至阴命格,否则偏偏要在匡星13岁零13天时取魂魄,而且还给匡星穿上女性亲属水性红衣,这也太多此一举了,至于这至阴命格有什么用处,我也是要问问我爷爷才知道。”我突然感觉到这事情背后诡异的地方,太多的迹象根本就不是我可以揣度的。

我这时才开始明白,为什么在电话里,爷爷要提醒我三大忌讳,原来他早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一起平常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