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暮然起身。望着皇城的方向。眼中满是复杂神色。

凌玉浅明白这种心情,晕云墨对皇帝的心情。就像自己面对父亲一样。永远没有办法完全放开,但多多少少是一种牵挂,而且她相信,云墨比自己要苦上千倍万倍。

白苏匆匆进门。见到他们两个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在就太好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还可以撑一段时间的。”

白苏眉头紧皱。虽然恨不得把老皇帝千刀万剐。可这个时候皇上驾崩,对朝野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最重要的就是没有传位诏书。而这个时候国家分成两派,这些虽然与他都没有关系,可是不免为云墨担心。

“不是你?”

云墨剑眉微蹙。锐利的眸中划过一抹暗沉之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像有什么针对性一般北辰浩是发现了什么吗?

“死因是什么?”

这是唯一的突破口,如果真的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那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他绝对不允许有些事情超出之外。

二皇子本就蠢蠢欲动,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对京城虎视眈眈,如果皇上在这个时候死了,必然就有新主上任那样的话,刚停歇的战争又要再次被掀起。

“自然死亡…”

白苏无力地吐出这四个字。该检查的地方他都已经检查过了,可就是没什么发现,就算不承认也没办法呀。

几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最应当做的就是立即进宫,在一切证据没有毁灭之前查清楚事情始末,可是云墨应当出现在北疆,自然不可能进宫。

凌玉浅皱眉道“让我去吧,我曾是奉茶女官,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云墨皱眉想了想,望着窗外缓缓摇头。“不用了,既然他们已经有所行动,那自然会有后手,我们等着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

凌玉浅颇为担心地看着他,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父皇呀,难道就这样看着不管吗?

云墨显然不想多说什么。转身出了品茗苑,消瘦而挺拔的身影。显得有几分落寞。

凌玉浅叹了口气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两人都不说话,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玉浅觉得云墨身上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变了。张扬霸气乍现。浓烈的黑暗之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好像从深渊当中爬上来的人没有一点生机。

这样的云墨,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他让人担心,更让人害怕。

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伤痛还是因为憎恨。总之是一种想要将一切摧毁的黑暗。

不知不觉间,两人竟然找到了倚兰院。云墨停下身来静静看着那封尘的牌匾。还有略显荒凉的小院。黝黑的瞳眸渐渐放松,变得空洞,没有一点色彩,又在刹那间蓦然收紧瞳孔紧缩,仿佛看到了灾难。

银色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强大的气流在他周身环绕。卷的地上的枯草纷纷扬扬飘了起来。在他周身形成巨大的气旋。

浓烈的恨意和杀气是要凝成实质一般。强大的罡气逼的凌玉浅后退几步。

抬头惊骇地看着那男子。内力暴走,无法控制。再这样下去是会没命的呀。

焦急的在他周身转了一圈儿。眼看着他面色苍白。渐渐变得透明。眉宇之间一朵小小莲花绽放。凌玉浅瞪大了眼睛。

“云墨!”

她惊呼一声。不顾一切的上前。可那强大内力却又将她狠狠弹开。五脏六腑都震的生疼。却不及心上千分之一的痛。

“云墨…你冷静一点云墨…”

凌玉浅焦急的一声声呼唤。可中间那人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原本黝黑的眸,变得血红一片,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食指嵌入肉中,用血液从指尖滑出。

他几乎已身处在崩溃的边缘。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身上的经脉几乎是以人眼可建的速度膨胀。

“云墨…”

凌玉浅声音都在颤抖。情急之下抽出手中长剑,狠狠的劈在那周身罡气之上。想要打破这种气旋,可当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她敏锐地发现。云墨浑身一颤。口中溢出鲜血。

慌乱的扔下长剑,手足无措的看着那气旋,眼泪缓缓滴落。

“云墨…你别吓我呀。”

有的时候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凌玉浅这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了解过他。只是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或者生死一线的时候,才会知道一些有关他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这种力量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的外溢出来。在倚兰院的墙上划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

本就老化坍塌的院墙。哪里受得住这等摧残?更是呼啦啦倒下一片,烟尘漫天碎石纷飞。

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以及嘈杂的人声正向这边赶来。凌玉浅看了他一眼咬牙道“清流,任何人不得接近这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