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将大殿里的情形一一说明,略过了北宣帝偏袒一事。

幽月听完,双手一拍,“糊涂!两条人命就这么了结了?那真凶岂不是逍遥法外?”

苏钰扶额,他没将事情说明白,那呈上的信件里,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得亏那县丞胆小,担心他死后会有人对他的家人不利,便写了一份证供,万一家人遇险时,可做避难符,只是,太子是何许人,他又岂容别人威胁?

在得知有这样一份东西的存在后,他立马指使人灭口,却被宣芩的人救了,那份证供便落到了宣芩的手里,直接呈给了北宣帝。

幽月听完,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宣芩,他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可她分明感觉到,他冷漠的外表下藏着浓浓的悲伤。

只是,他太要强,就像山里的野狼,白日里冲锋陷阵精神抖擞,好似永远不知疲倦和疼痛,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找个角落偷偷的舔舐伤口。

因为是强者,所以,不需要展示脆弱。

看着这样的宣芩,幽月有些难过,她宁愿看到宣芩大喊大叫,或者摔东西也好,起码发泄一番,这样憋在心里,让人忍不住心疼。

苏钰看着幽月含着神情的眼神,心一痛,悄悄的退了下去。

她的心里终究是有他的,尽管她不承认。

他还是迟了一步,不,是迟了三年。

“你在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宣芩等苏钰出去之后,才抬脸看幽月,目光柔和宁静,仿佛朝堂上的那些剑拔弩张,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你可真会自作多情!”

幽月叹气,他永远都是这般煞风景,没看到她在酝酿情绪,想要开导他吗?

宣芩笑了,“正是我所擅长。”

“所以,才会让一个两个的误会,惹了那么多的桃花?”看到他烧包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要打击他。

可是他笑的更开心了,“阿狸,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噗……

哪只眼睛看到的是她在吃醋?

她明明是在生气!

可是,她生气的起因,忘了。

尔后,她又听见他说,阿狸,可是你为什么不呢?

清凉低沉的嗓音拂过耳畔,幽月一滞,心跳倏地漏了一拍,低下头沉默着,等他的下文。

他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