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渔又是惊讶,又是惊慌,“丢了?庆王殿下,你确定丢了吗?我的解药!天哪,是不是丢了我就没解药了?”

难道真不是她叫下人偷的?庆王皱着眉头,脸上血糊糊的怪吓人。

朱渔眼圈骤然红了,“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解药也会死的……允思哥哥,你救救我的孩子呀……”

庆王更加疑惑,脑袋被打晕了,无法正常思考。听得明安公主抽泣道,“你是怀疑刚才我王府里动手的那几个拿了你的东西?”她摇摇头,“庆王殿下,你肯定搞错了。刚才我没好说打你的那几个是什么人,你要知道那几个人的来路,必不会怀疑人家偷东

西。”

“哼!”庆王冷哼一声,摆明不信。

朱渔急了,“不信?血影你听过吧?你听过血影杀人,几时听过血影偷东西?还有另外两个,一个是花间派的掌门,一个是花间派掌门的堂哥,你觉得谁会稀罕你那几块破玉?”

花间派虽不是江湖名门,但在西凌北部一带威望极高。

若是连外国人都来质疑花间派掌门的品性,那可是全江湖会联手打到外国去的。保不齐你睡着睡着,头就被割下来挂到城门上示众。这种事不是没有过。

庆王冷汗直冒,脸色黑得像锅底,“就那俩……”他想说小破孩子,但语言到底收敛了,“那真是花间派掌门?”

“是啊,你出去打听一下就知道,花间派掌门常年在我王府里蹭吃蹭喝,江湖上可都传遍了。”朱渔可怜兮兮,“允思哥哥,我的解药怎么办?你能配吗?或者……有没有带会配解药的人?”

庆王陡然一惊,仿佛秘密被人窥探了去,恼羞成怒,“等你把我的路引和血玉找到还给我,再说解药的事。”

朱渔嘤嘤哭起来,“庆王殿下的意思是,找不到的话,我就等死?”

庆王受了一肚子气,心里正上火,特别听不得这嘤嘤呜呜的哭声。

他捂着腹部,只觉脏器都被打得移了位,“你让王爷赶紧派人帮我把血玉和路引找到。荆北不是王爷的地盘吗?别告诉我,他没办法。”

你脸好大!派人帮你找!朱渔暗暗翻个白眼。

又听得庆王说,“明日天仙桥茶馆,请王爷来见本王,到时本王自会给他解药。”

“明日不行。”朱渔叹口气,真假参半,“我家王爷昨日跟我置气,大半夜离家出走去了梅西。我得追过去赔礼道歉,否则他就要把我休了。”

“……”庆王气得两眼发绿,“他就不担心你毒发身亡?”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这事儿,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中了毒,更不知道孩子中毒。”

庆王被明安公主弄得心里很烦躁,总有种出重拳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明明他掌握了人家的生死,可以为所欲为,谁料对方左一个“不知道”,右一个“不想活”,弄得他无法施展。

好在明安公主总算有了正确态度,怯生生的,哭兮兮的,“庆王殿下,如果王爷休了我,我对你也没了利用价值,是不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