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雁秋一脸煞白,万万没想到自己从看好戏瞬间沦落成偷玉镯的小贼。

就在刚刚,她还以为荆北王妃要完了。

事实上已经抓到了呀,为什么还有支玉镯在自己身上?其实她并不确定这个玉镯是不是自己拿去放在荆北王妃身上的那支。

但不管是哪一支吧,反正是被抓了。

福铃大长公主想要侵占荆北王妃手镯的机会泡了汤,陡然暴怒,“给本公主带上来!看看是哪家的贱人!”

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全场人都害怕得没了声,连呼吸都屏住。黄雁秋脸色一时白一时青,骤然甩开婢子的手,奔到福铃大长公主跟前跪下,一脸的无辜和泪水,“请大长公主明察!小女子不知玉镯怎么会在自己身上!小女子乃左相黄文钦之女黄雁秋,求大长公主明察

!”福铃大长公主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尤其知道天泉之眼的下落而不得,心里更是鬼冒火,哪有心情明察,冷笑一声,“既然左相大人不会教女儿,本公主自当代为管教!来人,以偷盗之罪,将此女押去刑部

大牢!”

“大长公主饶命!大长公主饶命啊!”黄雁秋万般绝望下,脑子里也转了无数圈。

她想起刚才荆北王妃看过来的那眼是多么挑衅,又想起明明是她偷了福铃大长公主的玉镯放到荆北王妃身上,这玉镯竟然凭空飞回了自己身上。

不是荆北王妃所为,那会是谁?

想通了这点,她直直指向朱渔,“是她!是荆北王妃偷了您的玉镯,然后栽赃到我身上!对,就是这么回事!请大长公主明察!”

福铃大长公主见玉镯成一对还有希望,顿时来了兴趣,摆足了谱,慢慢悠悠问道,“哦?可有证据?”

“证据?证据……”黄雁秋努力想证据,一时有些迷茫。

朱渔是真没想到,人不要脸的时候鬼都害怕。尼马到了这份上,这女的还敢扯上她!

这是欺负她老公在京都没啥靠山,还是欺负她这个外来公主不懂本国律法啊。

想起二皇子连纵竟然敢从刑部开提审公文抓王爷,这西凌大狱水有多深,可不是闹着玩的。朱渔收摄起看热闹的笑容,眸子微眯起来,逸出凉薄的邪恶,“这位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听你话里的意思,此前咱俩有过节?或者说,以前咱们认识?还是在哪个穷乡僻壤见过面啊?让我想

想……难道是碧容镇?”

此话一出,黄雁秋像见了鬼一般,惊恐地望着朱渔。

黄雁秋在碧容镇的所有经历,回京后都没有暴露,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还能照样做她的左相府大小姐,还能照样准备嫁衣,活得跟以前一般滋润。

可在听说王爷举家来了京都,她整个人就不好了。每日每夜都活在惊恐中,生怕不堪回首的往事曝光于天下,使黄家蒙羞,更搅了她期盼已久的婚事。

终于来了机会,祭天仪式如期举行。

荆北王爷和王妃都会到场,并且因着仪式的独特性,王妃还会落单。

王妃既不能跟王爷在一起,也不能带自己的婢子进场,这给了黄雁秋无限遐想和作案的机会。

尤其天公作美,打雷下雨弄伤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