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席凝羽这么说,邵琦儿和尚倾颜相互望了望,随即同时转过脸面向席凝羽一同白了她一眼。

心道自打认识你以来,几时见你提起过写字看书的。这几日闷头在府上怕也不是真如所说在练字,指不定又在脑子里惦记着坑害谁呢!

尚倾颜和邵琦儿自从认识席凝羽后,愈相处愈发的摸透了她的脾性,明看着是个娇艳漂亮的美人,可实际上却是个鬼心机深的很的精怪丫头。

三人在屋子里谈论了一会闲话,还是尚倾颜年长一些,比较稳重,看闲话说了半响,也该说说今日和邵琦儿来的正事了。

“凝羽,今日咱们二人来,一是想看看你对三日后的秋宴有没有把握。

二来是有一事想要求你。”

席凝羽见尚倾颜忽然正色说话,便也收了笑闹,认真的看着尚倾颜。等她说下文,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让自己这来皇都后,认识的密友如此正经。

“看你的样子,怕是秋宴也难不住你,想必心里早有了应对。这样我和琦儿也就放心了,至于要找你帮忙的事儿——

我想先问问你,前些日子外面传的,说你会医病是真的?”

席凝羽见尚倾颜忽然提起前些日子,外面传言自己会医术的闲话。

按说这一点除了自己身边的人知道外,也只有端木天佑当初来席府故意泄露给席灌和黄氏知道外,应该没别人知晓才是。

可怪就怪在自万侯爷父子来席府,闹个不欢而散后,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自己懂医这些话来。

毕竟一个女子,在这个对男女之防比较看重的时代。

会医术,也就意味着时常要与男子接触,甚至有肌肤的碰触,所以一般世人非走投无路,为名声着想,是不会让女子学医的。

尤其是百姓家,除了皇宫内专门有负责宫中妃嫔身体的女医外,基本不会有女子行医的。

所以自从那些话传出来后,不光外面那些知晓席凝羽的人对此颇有讽刺外,就是席府内的下人,也偶有闲言碎语传出,都说席凝羽这位二小姐不知羞。

对此自己身旁的几个丫头没少跟人争执,甚至清影还为此出手教训过两个说的太过难听的丫鬟。

但席凝羽对此毫无感觉,甚至连反驳两句都懒得反驳。同时也让清影等人以后不必为此和别人起争论,任由别人随便说。

这会见尚倾颜和邵琦儿问及此事,而且神色郑重,席凝羽心道不会是她们二人,也为此嫌弃自己了。

若是如此,那也只能说明这两人也不是良友,日后还是少了来往为好!

虽然席凝羽心中这般想,可神色并未露出,反而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了,就看接下来尚倾颜和邵琦儿怎么说话了。

见席凝羽点头承认,尚倾颜和邵琦儿眼神中闪过喜色。互相看了看,好像是在给彼此鼓励什么似的。

“凝羽,那你医术如何,是略知一二,还是……”

尚倾颜不但没有说出嫌弃的话语,反而还带着期盼的又问了这么句。

这让席凝羽觉得怕是自己想错了,看样子是另有别情。于是席凝羽对尚倾颜道:“尚姐姐你可是有事,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你只管只说。

至于我的医术,我只能说我给人看过诊,也治愈过几个人的病况。多好我不敢说,不过医不死人就是!”

见席凝羽这么说,尚倾颜和邵琦儿长舒了口气。

尤其是邵琦儿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两座刚刚突起点的小山丘,在邵琦儿轻拍的时候,还微微颤了几颤。

尚倾颜见此,又沉思了片刻。

“既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凝羽,我们还有一个姐妹,你还未曾见过。因为她体质向来不好,几乎都不怎么出门,原本想带你去见见她,也算多个朋友。

可不巧的是当时她身子忽然又犯了旧疾,这才耽误了下来。前几日听传出你懂医,我就起了心思,想让你去给她看看。”

尚倾颜说到这里,停了停,往席凝羽的面上看了看,见对方没有露出什么不快的神色,才有接着说道。

“我们女子平日有个病痛,就算请了大夫,也碍于男女之防,诊的不清不楚,运气好的吃些药有了效果能舒坦点。可运气不好的,就不用说了。

而咱们这个姐妹,却是个病重的,看了多少大夫都没见大好过。

加上那些都是男大夫,也不敢造次,就更加真不清楚。如今她都年芳十八了,可平日连府门都出不来,作为好友我实在着急,所以才想请你去看看她,说不定……”

席凝羽静静的听尚倾颜说完,才知道原来就是为了这么个事,还以为怎么了呢,一个个严肃的要死,还差点让自己误会了二人也因为自己会医瞧不起自己了呢。

看着眼前的两人盯着自己看,生怕自己说出拒绝的话,一个个脸绷得紧紧的。

席凝羽生了玩闹的心思,于是便故作为难,装着犹豫不决的样子沉吟着……

表面上席凝羽这般作样,暗地里一直瞧瞧看着对面两人。

只见邵琦儿一脸期盼,而尚倾颜也是一副欲言又止,试图在劝的表情。

可二人见自己一脸为难神色,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见席凝羽还是没答应。尚倾颜神色黯然了许多,又看了看邵琦儿,同样也是一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