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二人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儿怎么这么空闲?也是好的,昨儿慈儿还在说你们二人好久没来看她了!”

见尚倾颜和邵琦儿进门,男子首先开口说道。

坐在主位的男子,面目清秀,虽说有了些年纪,可仍旧给人一种飘然洒脱之感。

而且并没有因为年纪的关系影响到这种气质,反而因为此,反倒增加了一种略带沧桑的稳重,更让人瞩目。

席凝羽凝目打量坐在主位的男子时,女主人也发现了新面孔,于是也在瞧看席凝羽。

确定了不是自己曾见过的哪家小姐后,坐在主位的那位夫人好奇之下,问道:“倾颜,你们身后跟着的是哪家的小姐,我看着眼生的很!”

尚倾颜这才让过身子,将身后的席凝羽露了出来。

“夫人,这是我与邵琦儿的朋友,是席府的嫡女,今日是带她来认识认识慈儿姐姐的。”

尚倾颜将席凝羽让了出来后,连忙对着郑伦的妻子李氏介绍道,同时也是给定王郑伦解释。

听尚倾颜说罢,李氏又想了想,却想不起来是哪位席家,她记忆里,皇都的官场上,好像没有席姓的官宦。

于是愈发好奇的打量起席凝羽来!

郑伦此刻也注意到席凝羽这新面孔,于是陪着自己的夫人李氏一通仔细瞧了席凝羽几眼。

觉得眼前这陌生姑娘,不只容貌好看,这立在那里的那一番气质,都是皇都内数一数二的。

加上这一身淡而不失礼数,又端庄得体的打扮,愈发的对这陌生姑娘生出不少好感来。

“倾颜,你还没说说,这位姑娘到底是哪个席家的小姐。叔叔我印象中,咱们皇都官家里,好像没有席姓之人吧?”

郑伦这一问,也算是问出了李氏心里的疑惑,于是也顾不得打量席凝羽了,转过头来看向尚倾颜,等着她道出来历。

“叔叔自然不识,这位席姑娘是刚迁来皇都没几年的一户商贾人家,只不过前时在琦儿的生日宴会上相识,我们三人言谈投机,才结交下来。”

郑伦和李氏闻言,方才恍然,心道难怪自己想不起来是谁家有这么一位不俗的小姐,原是外迁来的人家。

席凝羽见定王夫妇没有因为自己出身商贾,而有所小瞧或是不喜,更没有出言冷嘲热讽,所以对这对夫妻也生出一些好感。

“给定王爷、王妃见礼了,小女子席凝羽。”

席凝羽也没有露出什么巴结奉承之色,只是淡淡的行了一礼,然后介绍了下自己的名字,就再没有多言多语。而是立在一旁,静静候着。

这让定王夫妇更是暗中点头,觉得这女子不似一般人,见着他们不是阿谀奉承,就是巴结讨好,反而让人生厌。

“好好,慈儿平日不爱出门,好在你们时常能来,今日还能带着朋友来,想必慈儿也是高兴的,你们三人就别再这里耽搁了,去后院找慈儿吧。

倾颜、琦儿都不是第一次来了,也不用客气,带着席家的姑娘一起去吧,去吧!”

李氏见席凝羽甚合心意,也放下了初见时的防备,现在反倒催着三人去找自己的女儿。

可李氏说完后,却不见三人挪动脚步,于是有些愣冲。

尚倾颜略一犹豫,还是抬起头坚定的走了一步,对着坐在主位的定王夫妇说道:“其实今日来,是专程请了凝羽妹妹一同来的,不过不光是为了介绍给慈姐姐认识。

也同时是想让凝羽妹妹给慈姐姐诊诊脉,看看可有法子治好姐姐的身体,最不济,也希望能减轻些慈姐姐的症状!”

尚倾颜这么一说,可是给定王和定王妃弄得一脸懵懂。

“倾,倾颜,你是说。这位席姑娘会医术,是吗?”

李氏有些磕巴的问道,并转头看向定王,目中又生出了几分防备和一闪而过的黯然。

定王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席凝羽,然后又转向看着尚倾颜和邵琦儿。

“你二人,今日是专程请席家姑娘来给慈儿诊脉?可是,有把握么?

倒不是本王不信你们,我也知道你们与慈儿的感情甚好,不会害她,可是你们也知道,慈儿她……”

见定王说到这里,把话顿住。面上流露出的是一种难掩的黯然和伤痛,尚倾颜和邵琦儿自然之下内中情由,而席凝羽身为医师,自然也料得到为何如此。

邵琦儿此刻也略带沉闷的道:“叔叔、姨姨,我们自然知道慈姐姐的情况,所以才特意请了席妹妹来。

皇都的大夫都是男子,给姐姐看诊时难免不周,更因此难以准确诊出脉象,如今席妹妹知晓医术医理,又是女子,再好不过!”

听邵琦儿一番话,定王夫妇露出几许意动神色。

“那不知席姑娘的……这个——医术?”

定王一句话说的三停五顿,可见其心内有多矛盾和忐忑。

“回王爷,挽霞县主我还没见过,所以不能断言治不治得了。再说,也没有不让医者见病人,就先断言治病的事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