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昭君王世子妃可别这样说话,我们虽然在此事上与你有些对立。但是其实也都是因公而已,世子妃可别误会!”陆斌这位新任的太子少傅,的确是个笑面虎型的人才,即使如此显眼的在挑席凝羽的刺儿,他也能说得一切都是因公废私,不存私怨。

席凝羽闻言,也只是微微暗哼了一声。并未就此再和太子凌骞这些人争辩,反正就算今日在怎么争论,也抵不过人家人多势众不是。

可是就让她看着连泽迁就这么死在这里,也是绝对不行的。别看刚才席凝羽话说的近乎绝望,语气也带着浓重的无望之感,给人一种她似乎要放弃连泽迁的感觉。

但是其实呢,不过是席凝羽故意拖延时间罢了,利用太子凌翰放松警惕之心时,自己在另想它法。无论如何,今天连泽迁,绝对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想归想,可是到目前为止,席凝羽除了护着人,和太子等人在这里僵持外,却一时没有任何办法为连泽迁脱罪。

碍于凌玄逸的关系,虽然太子,尤其是端木天佑如今是恨死自己。可他们还不敢直接对自己动手,可这么一个个的除掉自己身边的人,也的确是一个打击消磨自己的好方式!

“呦!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杵在这小小的司按院,是做什么?”突如其来的这一道尖细的嗓音,倒是让正自焦头烂额的席凝羽顿时喜出望外。

随着话声过后,就看随侍了西秦皇凌骞一辈子的那位老内。带着两个年轻的内侍,还有几名护军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老内侍随意的扫了一眼公堂上站着的人,然后看到了席凝羽。“哎呦呦,您说您没事儿往这里跑干什么,让奴才我是找了好久,从皇公到世子府,又跑去你的县主府,这才知道您搁这儿玩儿呢!

行了,我的世子妃快跟老奴走吧。陛下可是等着您呢!”

听着老内侍说的这话,席凝羽真是心里乐开了花。正愁就这么僵持着,无法帮连泽迁脱罪呢,这可爱的西秦皇就送个大枕头来。“内侍大人,您瞧我这吃了官司,人家不放我走不是,您还是回去跟陛下说一声。”

“啊?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这皇都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拿您问事儿呢?”老内侍瞅了半天,然后对着公案旁的太子道:“太子爷,陛下等着人呢,您看要是没什么事儿……”

后半句老内侍没说,不过只要不是傻得,都该明白。这会是皇帝找人呢,别搁这儿没事找不痛快,要是这世子妃去的晚了,陛下一个不高兴,甭说你是太子,照样吃派头!

凌翰闻言,也只能笑着对这位跟了他父皇一辈子,伺候了皇帝一辈子的老内侍道:“本殿下只是拿罪犯问事儿,可不管世子妃的事儿,是她自己赖在这里不走。既然父皇找她,那你就带她走就是,半点下绝不拦着!”

席凝羽心道啊呸,我要一走,后脚你就敢杀人。今天要是不把连泽迁带着,本姑娘我就不走了,我就跟你耗着,反正这会是你爹找我去呢,我就看你还有心思跟我耗着不!

心里这么想着,席凝羽嘴上可不说。瞧着老内侍又看了过来,席凝羽这才带着

几分委屈,和积分无奈。“哎——你看,我这开的药铺,今天被人诬陷,非说我那坐堂的大夫开的药,吃死了人。可是我手下的大夫,岂是无能之辈,随随便便就能开药给人乱吃的?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可也得容我看看死者,瞧瞧到底因何而亡的不是,可如今这当官的,连死者的尸身都不让我瞧一眼,便任由他们说的为准,便要定成个死罪!

硬是要在这里当场打死。我也不知道咱们西秦的律条,什么时候改成了不取证,不问案。把人抓来,就这么要当堂执行刑罚,还要把人乱棍打死的!

所以内侍大人,您看我这是在是走不成。我那坐堂的大夫是在是冤屈。我若一走,只怕后脚跟,就要给他备棺材了!”

内侍一挑眉,心道若是事情真的如此,那倒是太子做的过分了。哪有当堂就要执行死刑的,而且也没那条说的,可以讲乱棍打死当成死刑的啊!

况且看着眼下的状况,分明就是太子爷又带着他那一帮子人,搁这儿欺负世子妃,只要不是瞎的,任谁都看得出来。

“太子,不是做奴才的多嘴。凭着世子妃的医术,她用的人,岂会是无能的庸医。一副药吃死人的事儿,只怕不会是世子妃聘用的坐堂大夫能干得出的,这事儿您还是好好查清楚才是。再说了,世子妃也是懂医术的,何不让世子妃来看看死者?”老内侍急着带席凝羽回宫,心下想的便是尽快的帮着,把这里的事儿了了。

再加上如今的太子,早已经被西秦皇凌骞从心里厌弃了。若不是因为占着个嫡长子的身份,就如今陛下掌握的他的那些事迹,只怕皇上早给他撤下去了。

碍于这一点,老内侍倒也不怎么太过惧怕太子凌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