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的痛很快减弱,王馨宁轻轻地把脚缩动了一下,钟扬这才发现她的脚很漂亮,异常白皙、异常柔软。

王馨宁觉得脸上火烫,小声问道,“好了吗?”

钟扬讪讪地松开手,“没事了,睡一觉估计就差不多了。”

“嗯,”王馨宁想要继续走,但是左脚毕竟用不上力。

“要不,我背你吧。”钟扬看看还有不少路,怕她脚上受力再影响到经脉。

“只有我男朋友才能背我,你看着办吧。”王馨宁哼哼着。

钟扬管不了许多,把后背对着她,“自己上来,不然走到学校都天亮了。”

王馨宁还是第一次享受男人宽阔结实的后背,双臂就这么自然地挂在钟扬的胸前,整个身体被他这么托着,异常平稳满满的安全感。

到了学校,老师和孩子们都已经睡了,此时一片寂静。

王馨宁被安排在一间大教室边上一个相对独立的隔间,在这里已经算是享受最好的待遇了。隔间很小,勉强放了一张床,还有两个简易式衣柜,比钟扬在医院的宿舍还简陋,不过收拾得很整齐。

“我先走了。”钟扬小心地把她放下。

王馨宁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不舍,在这里三年的清贫生活使她的性格变得很淡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钟扬就产生了那么一丝看似是玩笑般的依赖,这种依赖一旦产生,却很难割舍,女人柔弱的一面就很自然地表现出来,“能不能留下?我怕。”

“你怕?”钟扬有些困惑,“你在这里都生活了三年了,还会怕什么?”

“我……”王馨宁无言以对。

钟扬笑着说道,“我留在这里不合适,明天一早就赶去九河,你好好休息吧。”

王馨宁默默点头,说不上失望,却有些失落。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江南?到时候我如果方便的话,就陪你去。”

“真的?”

“真的。”

钟扬走了,王馨宁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心里平添起几分希望,她还想起了向南天,或许他的身份真的可以帮助自己摆脱那段荒谬的婚事。

钟扬起得很早,与村长道别之后就转车去九河。

九河市是一个相对落后的地方,发展速度远远跟不上长宜。

钟扬找到举办年会的那家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不少人都是提前一天赶来开年会的,签到处也三三两两汇聚着一些人,显然都是两省有些名望的中医,关系熟络的彼此寒暄,当然他们的话题几乎也都离不开林泉。

“听说那位公子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强行用内功伤到了,很是厉害。”

“我也听说了,京城都来过几位有名的大师,都没有办法入手,确实很邪门。”

“呵呵,我就说嘛,这个悬赏不好拿。”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就得罪了如此厉害的人物,看来还得接着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