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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得一个亲吻,没有缠绵悱恻,没有爱欲交织,只有唇边无尽的苦意,还有一丝隐于内心的渴望,但这个吻,现在的温西应该也不会记得,但她手中抵抗的力道却渐渐松了些,骆铖抬起头,看着她一张几乎诡异的面庞,心中却升起了痛苦之意,仿佛一切至始就错了。

他的手抚摸着那些微有些平息的血管,几乎要颤抖,“若是当初……你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痛苦了?”

若是当初什么?骆铖不忍再明言。

温西茫然地抬起头,她举手,轻触自己微麻的嘴唇,木木地看向远方。

“师父……”

骆铖的手一滞,扣紧了怀抱温西的手臂,背对之处,传来两行脚步声。

“原来今夜这场大火的缘由,是在于此。”胥长陵缓缓走来。

“杜羽!”温西睁大了眼睛。

杜羽的面容晦暗无比,他看向温西,目中有悲哀之意。

骆铖转身,道:“听闻虞城之中的六月节会燃放驱邪之火,今夜大火滔天,想必便是有妖邪现世,也惧而不出了。”

胥长陵道:“既是有妖邪,便是赶走还会再来,还是尽快除了为好,这火,来的并非当正之时。”

“于摄政王来说,这火,便没有当正之时。”骆铖亦道。

胥长陵深深地看着他,道:“一别多年,魏太子已然今非昔比。”

骆铖道:“阁下也是命运多变。”

二人昔日桓京一别,江湖再见,便成今日敌我,或许这也是命。

“杜羽……”温西从骆铖的怀中奔出,立在杜羽面前,眼神在一瞬间的错乱之后,便又恢复了些清明,她歪着脑袋打量他:“杜羽,很久未见,你是不是又去哪里惹祸了,躲来避避风头?”

杜羽皱眉,看着温西,她的面容……他难过得道:“是……”

“你那房间,被我放了柴火了,你要是要住,自个儿收拾吧!”温西笑着道。

“好……”杜羽摸摸她的脑袋,不知道她此刻的脑中,是停留在了哪一段过去。

骆铖眉头紧皱不已。

胥长陵将温西拉过,道:“夜深了,同师父回去吧。”

“哦,好。”温西点头。

骆铖却拦在了二人之前。

“魏太子,你自信能够走出我晋华?”胥长陵看着他。

骆铖道:“孤能来此,自然有回去的自信。”

胥长陵轻笑一声:“不错,你能放这一场大火,也便知道应该怎么全身而退,孤王,拭目以待。”

骆铖依旧站立不动:“殷芷,你不得带走她。”

“小西,是孤王的徒弟。”

温西抬头看着面前二人对话,她晃晃脑袋,又抿了抿唇,方才……她举起手,按在自己的唇上,看了眼骆铖,眼睛又变得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