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怎么都搞不清自己被莫名安上的这个什么监察使到底是干什么的,家中的书大多都没有运走,这倒是方便了宋然自己查询,不查还好,查了之后宋然确定,这宋朝的官职体系中还真的没有监察使这个官职,倒是有监察御史,他猜测,这恐怕是告诉自己的袁庭植搞错了,可是一回想,袁庭植好像也说过他这是独一号,这就麻烦了,宋然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

要是按照王文卿所言,一切到时候自然会发生,可是这不是宋然的习惯,别看他有时候混吃等死的,可是这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可不是他的习惯。

如果按照监察御史的职责,有些类似宋然以前时代的检察官,也就是监察官员的履职渎职这些情况的,这少一个字恐怕也是这个职能,这也恰好解释了离开皇宫收到的宋徽宗亲笔写的信,信上面都是些官员,“难道是要我去调查这些官吏?”宋然暗自猜想。

这一切又显得很是匪夷所思,这检察官也分级别,可别忘了,宋徽宗手写的信件上面可是有两三个皇帝的,这都是没品的官了,还有什么童贯、蔡京之流,这些可是能够自封三公的人,按照品级划分可是正一品的大官,难道这个没有在体系中的官职能够调查这些人,姑且猜测就是这样吧,但是这可是危险得不能再危险的事情了,虽说童贯、蔡京之流都已经死了,可是后面那些名字随便哪一个都能把宋然像只蚂蚁一样摁死。

“这究竟是要害我还是要害我啊?天降大任也不能这样搞吧。”宋然分析之后完全是苦不堪言,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差事,他甚至想这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私吞了那批金银而造成朝廷故意为难自己。

好在,这之后就没有事做了,确实没有事情,袁庭植之后就没有出现过,问起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有其他人通知宋然接下来要做什么,宋然是乐得于的清闲了几天。【零↑九△小↓說△網】

按照宋然的估计,要么自己执掌的机构还没有成立,要么是办公室还在装修等等,反正大概就是些客观原因,他可不敢去想自己就一光杆司令,虽然心中还是隐约有这种想法。

宋然无事,自然宋齐跟牛花也没事,问询了两人之后,这临安那边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唯一有些麻烦的是赖着不走的卡莎,这要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宋然就头大,这个西域女人可是以后皇帝的老婆,这赖着不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问题是鞭长莫及,暂时还顾不上那些。

就在宋然无所事事的时候,局势又发生了变化,金国派使臣面见了宋徽宗,说是要宋徽宗亲自去金营,然后把宋钦宗换回来,宋然本是极力要阻止此事的发生,这一去之后必然会出现史书上记载的那样,怎奈现在宋然根本无法联系上老皇帝,就是拿着那个圆形的玉佩也不行,硬闯也不现实,宋然可不想自己还没见到老皇帝就命丧当场。

宋然隐约记得王文卿在他见到宋徽宗的时候说过知晓自己的目的,还说这老皇帝是一定要去金营的,这究竟是为什么呢,王道士没说,难道现实还是要按照原定的轨迹发生?

这不,正月才过,就有消息传来说是宋徽宗准备去往金营,要去交换现在正在被软禁在金营之中的宋钦宗。

宋然对于这个消息既是意外也是不意外,意外的是,这宋徽宗不知道脑子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这很明显就是一个局,怎么就能直接往里面钻,而不意外的是前面不是提过嘛,宋然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他也想了不少的办法想去见见老皇帝,再说服一下,但是,这面圣哪有这么简单,现在就是那个徐秉哲也帮不上忙了。

宋然不准备就这样算了,既然是见不到老皇帝,那么就只能守株待兔一条路可以走了,他每天都叫宋齐跟牛花两人去各个城门转悠,想探查一番这老皇帝要是出城去往金营究竟会通过哪一个城门,这也不是不靠谱的方法,虽然这京城城门共有十八道,有水门旱门,可以先将水门剔除在外,老皇帝应该不会通过水门进出,并且,老皇帝虽然已经不在位置上了,这天子威仪还是要讲究的,也不是那一道门都能随随便便被安排的。

还真让宋然料到,老皇帝出宫的行程被安排走了正街,就是沿着御街一直直行,南出南熏门,然后再转向东北去往金营。

知道了这路线,守株待兔的计策就剩下城门这一关了,也是天随人愿,宋然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以前认识的城门守卫董平竟然被调往了南熏门,并没有在陈州门驻守。

宋然把自己的计划给董平讲了一下,董平哪里肯依,这拦了皇帝的车驾可是杀头的事情。

“不行啊,宋小哥,不是我不帮你,前几日你安排有人夜间出城也就罢了,陈州门那边的城守还卖我几分面子,通传之后也就放行了,可是你现在这个真的不行。”

“怎么会不行呢?我可是上面的官人亲自委任的监察使。”宋然拿出自己的圆形玉佩。

董平接过去翻来翻去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又递了回来,说道:“别说监察使,就是你现在位列三公,我也不敢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