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茂与嬴俍身后的百官中,魏冉带着芈八子混淆在里面。【零↑九△小↓說△網】芈八子见到此举,神色激动,竟是不能忍,眼泪流了下来。

一旁的魏冉扶着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妹妹的情绪,别说她,就连自己也是觉得很诧异,自己的外甥,在这种情况下成了秦王。

这一切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来得突然,来的猛烈;又好像历经艰辛,吃尽苦难,本该得之,总的来说,让他感觉不是很真切。

新王大典,礼仪繁多,丝毫不得马虎。

嬴稷即位,虽然已经是一切从简,可也得花上不少时日,像这样的事情,自有甘茂嬴俍他们在忙,其余人想操这份心,也操不来。

第二日,公子嬴稷府中。

“稷,十日之后进宫,这一切就又不一样了,你现在有何考量?”

魏冉一张脸,显得神采奕奕,对着芈八子旁边的嬴稷问道。

“我想先听听松林塬那日,子玦发现了什么?”

嬴稷朝着母亲芈八子看了一眼,然后问向苏铭。

昨日在松林塬,在甘茂与嬴俍的主持下,群臣就将嬴稷即位大典的时日给定了下来。今日,这三人齐聚一堂,又将自己喊来,苏铭就知道是这个事情。

“倒是有些事情,值得商榷一番,这嬴慈是否真心拥护公子为王,让人很是怀疑!”

想到这里,苏铭有些皱着眉头,这话在他的心中憋了许久,从昨日到了现在。

“说来听听。【零↑九△小↓說△網】”

嬴稷低着头,并没有说话,魏冉首先是忍不住了。

“诸位不觉得昨夜之后,咸阳城太安静了吗,之前一直频频出现的嬴钺,却是闭门不出,这不符合常理。”

苏铭本来是说嬴慈,这为何又到了嬴钺身上去了。

“你是说嬴钺?”

猛然间,魏冉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反应过来,手掌拍在长案上面。

“不错,本以嬴钺身后那人的算计,昨日公子与我很难脱险,可他偏偏没想到越国剑炉弟子的出现。剑炉弟子一现身,我们又可以抵挡许久,只要山下守军上来,他们是必败无疑。所以刺客们觉得情形有变,便将这情况用信鸽传给嬴钺身后那人。”

说到此处,苏铭停了下来,看着三人的反应。

“可这信鸽半道上被嬴慈截获了,信鸽也死了,可既然是死了,嬴钺以及他身后那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那就说明他也得到消息了,早就有了准备。那他得到消息,只能是嬴慈传给他的,所以嬴慈也没那么清白。”

果然,魏冉在想了一会之后,猛然反应过来。

苏铭偷瞄了一眼芈八子,芈八子并无异色,看来她老早就猜到了。

“魏大人所言不错,嬴慈居心叵测,以子玦之见,公子即位之后,此人不可用。”

这才是苏铭目的,他想劝阻嬴稷,远离嬴慈这等小人。

听到这里,芈八子身形动了动,魏冉刚要说话,见到此景,又是给憋了回去。【零↑九△小↓說△網】

“稷儿,此事,你觉得如何?”

芈八子满脸慈爱,看着嬴稷。其实在她的心中,早已有了想法,可不管如何,以后主事的还是嬴稷,都得听听他的意见。

“先听听母亲如何说吧。”

嬴稷知道,母亲肯定是有话要说。

如果是以前,芈八子直接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可今日有些不一样了。这嬴稷马上要成王了,忽然间,让她感概万千。

“稷儿,你的确做的很好,母亲甚慰,这以后少不了朝堂论事的,但这些毕竟对于你来说,还是有些陌生。所以不管如何,你都要先听听臣子们是如何说,等他们争论完了,各抒己见了,这时,想必这事情你也会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