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光亮被暗夜吞没,半红半蓝的天空中隐约可见一轮微白的圆月。

楚浩天自是不敢违抗太后的命令,在这重阳宫中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再怎么楚云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宠了她那么多年,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太后娘娘,女不懂事,给您和十九王爷添了麻烦,还望您包涵,从轻发落。”

楚浩天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硬着头皮向太后求情。

顾清水和楚玉早已退下,方才楚云昏厥,不省人事,再加上目的已经达到,其他人的事与她们何干?更何况是楚云那个贱丫头的事。

“楚家主不必担心,哀家只是例行公事,怀有皇家血脉不是事,一定要仔细查证来人。来人!带楚云回圣羽宫。”

“太后娘娘,臣女自己会走,不会逃跑。”

哼!本菇娘就不信了,我一个现代新女性,摸索生存在各种场合,还斗不过你一个老奶奶!

虽然她是个爱哭鬼,可她不会任人欺辱而不自知,更不会任人登鼻子上脸而不还手。不能用武力强取,那就用头脑智斗。

须臾之间,大殿只余皇后宁雨柔一人久久不能回神,呆坐在重阳宫中。

楚云一路昂首挺胸,现在的她也有了些灵力,加上长孙玄钥帮她调息,教她使用,一般人的灵力对她构不成威胁,只是不知袁红蕊这女人会用什么套路对付她。

圣羽宫在东边,月光晶莹,天色还没有全暗,宫中的房屋鳞次栉比,雕龙刻凤,穿过白玉石桥,夏末的莲叶青翠茁壮,偶尔听得见蛙叫,风景确是独好,富丽雅致。

圣羽宫,门前竹叶飘香,幽静空灵,门前繁华围绕,熠熠生辉,只可惜所住之人内心恨意太深,自己也不是来做客的。

“跪下!你知道哀家为什么非要你来嘛?”

袁红蕊的目光没有焦距,上好的梨木长椅,朱红掺金的坐垫,与宫中房屋用色相契合。楚云还在欣赏紫玉琉璃盏以及金箔粹雪瓶,不等仔细观察,太后就发问了。

“臣女知道。”楚云微微一笑,极为桀骜的一笑,一把掀开袖子,十四岁少女的胳膊十分纤细白皙,手腕处清晰可见一朱红,那是代表贞洁的标志,虽然楚云并不太在乎,因为只要是与有情人一起,共赴**又有何妨,人是感性的动物,只要不太过分,随心而为就好。

“哈哈哈哈,哀家就知道,他一个不人不妖的东西,怎么配得到心爱的女人,和他娘亲一样,来历不明的下贱胚子!只是哀家要的是你和他在一起,哀家再慢慢将你们分离,让他看着你死,也让他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袁红蕊笑的痴狂,嘴中的话语丝毫不客气,尽其所能的咒骂着长孙玄钥以及他的母妃,好似他们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楚云听着袁红蕊的话,心中恼怒,不管为谁,在她的思想里,人没有优劣等级之分,只是有些人拥有财富和权利,生活优于旁人,但并不代表他可以轻视别人,辱骂别人,更何况长孙玄钥是个王爷!

“太后这样,自己又好的了多少呢?几十年的皇后之位,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可以坐稳的。”

楚云语气依旧平静,并不反驳她的话。

袁红蕊见楚云不跪,也没有露出恐惧之色,心中想着这丫头真是不一样了!伶牙俐齿,胆大心细,敢这样她的人,她是第一个,随后走过去捏着她的下巴。

“丫头,话可要犯想,既然你知道,就不要挑衅哀家,不然你美丽的脸就不保了!怪只怪你和长孙玄钥那个贱种扯上关系,我不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太后难道会因为我几句好听的话而放过我嘛?”

皮囊而已,有些人在乎,有些人不在乎,不好了我还可以画!

“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这副模样到像极了一个女人,另一个讨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