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匕首立即在我眼睛边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只管带路,你没有选择!”

你特么那么冲动干嘛,老子不是在想么?以为想个陷阱让你踩进去容易呀?

事实上,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确实在思考,现在我们的位置应该在地下河正对着的设施的那个门口进去八百到一千米左右的地方,这里离设施正中间那个广场直线距离,如果我估计没错,直线距离大概七到十千米左右。

当然,这悬门岭是长期被雨水腐蚀的石灰岩质钟如洞,地形很复杂,而且现在电气灯又被那笨蛋公主弄短路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很容易迷路。

这就给了我逃脱的机会,就算逃脱不了,我也可以找机会召唤笨蛋公主来护驾,然后我保证将这扑街轰杀至渣……竟然给我这张帅炸天的脸留下刀痕?我特么就靠这张脸吃饭呀!

正当我暗自歪歪的时候,那家伙却忽然把掰到背后的手给拷了起来,两只手掰到身后给上了手铐……怎,怎么不按剧本跑呀?这样整我怎么能向死小曼求救呀?

手铐贴着我的虎口,那冰冷的温度让我尿了一地,完全没估计事情会朝这种方向进展。

他左手捉住手铐的中间,压着我向前走去,就算现在没那匕首,拿着手电筒,我想找机会反击也不行……双手在前还好说,反扣在身后,这特么就算给我枪也没奈何呀!

“打个商量,”我必须扭转这个状况,“我已经说过了,前面太危险了,在入口处进来你也看见那些怪物了吧?你这样铐着我,大家一起死而已,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这也倒不是完全忽悠他,毕竟那种可以折射光线,透明的怪物之前就遇到过,尽管被电死了二十几只,但谁知道前面这七到十千米距离还会不会碰到?

现在电气灯又熄灭,没有电也,死小曼也不在,还特么被铐住双手,一旦碰上哪怕只是一只也会死的很难看。

“闭嘴,只管带路!”这货一手电筒重重地砸在我背脊上,根本就不听我的忽悠。

我痛得直咧嘴,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个遍,脚下却加快了速度,到并不是怕他啦,只是想到苏碧还在房里的帐篷昏迷着,我自己被擒也就算了,虽然机会渺茫,但在这黑暗的环境中还是可以希望找到反击的希望。

但如果苏碧被他擒了威胁我,有没有机会反击不好说,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我难以想象她能走那么远不倒下,而一旦倒下,或者遇到什么危险,他一定会将苏碧当成挡箭牌……

走了约莫五分钟,前面那贴着水面的雾气渐渐散去,水位也明显下降,再往里走了两分钟,地上已经没有了水迹。

这时候,就这身后那家伙的光柱所见,前面是一个岔道,我记得这里好像是几个房间来着,但走那一条路我是记不住。

“走哪条?”身后传来他冰冷而古怪的声音,看来他真没进来过……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转过头去,却就在我转过头时,那手电筒该死的光柱正好直直地照在我眼睛上,阿西吧,那刺眼的光柱让我难受到了极点,我连忙别过头,闭起眼睛。

“你神经病呀?我特么要瞎了!”双手被铐住,无法捂眼,我痛苦地蹲在地上,心想这家伙真叽霸可以啊,小心到这种程度也是够了……同时从他的表现,我确定了一种事实,这货似乎穿着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连那脸都毫不保留地覆盖着。

当然不能排除这是一种职业习惯,但我更倾向是怕被人见到真面目吧?我是否就可以推断,这货有可能是我们见过的人?

“我想想,”望着前面的岔道,我抛出了一个问题试探他,“前面有那种你在洞口见到过的怪物,你确定能打发它们?黄家兄弟使尽平生所学,才仅仅逼退它们而已,你……”

“别拿我和黄家两垃圾比,左边还是右边!”

“好厉害,好霸道,左边!”从他那声调古怪的话你,我听说了两个意思,第一是他不把黄家兄弟放眼里,第二是他不是和这支探险队中任何一个人。

可这我疑问就更大了,要真这样,他为嘛要刻意把自己的声音弄成这样古怪呢?

没错,我已经从他说话间听出端倪来了,他每次说话都很简练,而在他说话间我都很轻微的电磁扰动的杂音……他在使用某种精巧的变声器来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