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米筱筱和魏寒他们两对,四个人手中大包小包拿着很多东西。

翟缙开了门,很惊讶的望着他们,今天是星期二,魏寒和苏依娇该正常上班,海泊昨天还在外省接拍一个广告,米筱筱永远屁颠屁颠的跟随着他。怎么在今天一大早,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雨的时候,所有人突然齐聚到兰郁的家里了?

“这雨可真大。”

几个人在门外抖了抖雨伞上的水,又彼此推搡着跺了跺脚上的稀泥,才嘻嘻哈哈打闹着进了屋。

“我们带了好多好吃的。”

四人分别把手中的袋子放到餐桌上,说着话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芋儿呢?还没起床?这个懒虫,是不是怀孩子的人永远都这么贪睡?”米筱筱和苏依娇看卧室门关闭着,兰郁的身影又没出现在房中,不客气的推开卧室门找兰郁去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不用上班?”翟缙走到自己的两个徒儿身边,诧异的神情还挂在他的脸上。

“不上,放假。”魏寒在沙发里窝起,怀里抱起个靠垫,小眼睛笑成一道细缝望着他回答。

“放什么假?”翟缙奇怪,现今他也是有工作的人,怎么他会不知道今天放假。

“任性的假,自己给自己放的。”

原来如此,翟缙又转向海泊,“你也得闲了?广告拍完了?”

海泊耸耸肩,“我也任性的给自己放了个假。”

“都在任性?任性的这大清早都舍弃了懒觉不睡?”翟缙若有所思,没在说话,他转身去给那两个徒儿各自倒了杯茶端过来。

“师父在芋儿的熏陶之下,是越来越贤惠了。”魏寒笑嘻嘻的接过道了声谢。

“咱们喝酒吧。”海泊却是接过茶水就放到了茶几上,“我带了几瓶好酒,不如喝酒?”

“大早上的就喝酒?”翟缙的眉心蹙了一下,眼光瞟向餐桌,果然就看到桌上有个袋子里装着的是酒。

“能喝的时候就多喝点,兴许喝一次少一次,兴许这是最后一次。”

他们果然跟芋儿一样的心思,怕他被带走,所以在这特殊的日子齐聚到一块儿来陪他。翟缙的眼眶第一次为兰郁之外的人湿润。

“好,喝酒!”翟缙豪迈的说,转身去厨房取出几个杯子。

被翟缙的激昂情绪感染,海泊和魏寒也来了劲,两人各自去拿酒开酒,去取出袋子中能下酒的食物。不多时,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就堆满了东西。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能把人带来,又能把人带走。”魏寒倒着酒颇为感慨的说。

“说什么呢!”海泊撞了下他肥胖的身体,却是一脸不满。

魏寒顿时会意,“说错话了,自罚一杯,”他讪讪一笑,“我不是说师父要被带走,啊呸,再罚一杯,”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魏寒用手背拭了下嘴唇,“去年这个时候,我们仨彼此还不认识吧?那时候我们圈子里还有个郑洁茜......唉,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说话了。”